名無し

[BE]Paranoid Android（艾黛尔贾特x贝雷丝）

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银雪线后续，三小时速成刀，可能只有表达能力特别差的作者本人才能看懂。

能说是HE的地方自然还是她们都死光光了！
这篇的贝老师比较一言难尽，涉及光源氏计划或者洛丽塔情节，要看的话请做好心理准备。
标题乱起的，本来打算写”宠儿“，可是会让人想到电影The Favourite，不得不说是有一点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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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大司教大人。”
“早安，艾黛尔。”
年轻的贴身女仆打开卧房唯一的窗户，外面灰蒙蒙的，这不是个典型的夏日清晨。艾黛尔将头探出窗户，深吸了一口空气，水汽没有她想象的强烈。她不想自己的二十三岁的生日毁于一场雷暴，今天她一定要赴约。骑士团的那位英俊的小姐从半年前就坚持每日给她发上一封茶会邀请函，每次她都写上一行“因忙于协助大司教云云”予以拒绝。她已经服侍了大司教十个年头，十个年头她没有关心过大司教以外的人或事。她答应那人，也是因为大司教说了：”每天都把邀请函放在口袋里，为什么你不答应那个年轻人的邀请呢？“大司教的每一句话都是对世人的教诲，她自然应当听从。现在，她该做的就是例行地帮大司教擦净身子，换上衣服，给笼子里的金丝雀喂食，清理鸟笼。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从她十三岁起的那天，大司教每天早上都会问她。
”很好，大司教大人。“她笑着回答，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大司教柔软的脸颊，擦去她嘴角的漱口水。
没有人会去问大司教几岁了，神的代言人，活得长一点有什么奇怪的呢？身为神的代言人，她的一言一行都是神的旨意。
大司教每天离开卧房时给自己的那个亲吻？那也定是会令母神苏蒂斯欢喜的。大司教嘴里残留着的香柠与薄荷的香气，每每都令艾黛尔颤动不已，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每一天的早晨和许多个夜晚。
大司教在她成人的那天就和她说过，这是只属于她们两个的秘密。
为什么要说呢？自己是大司教选中的人，是这世界上除了母神外唯一会被大司教侍奉的人。她在水蒸气环绕的浴场中亲自帮自己梳洗，她在夜晚让自己躺在她舒适的大床上用她的手指给自己带来超脱人世的欢愉……
这份美好的秘密为什么要共享给别人呢？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只不过有这样特权的她还是个贴身女仆，还得干些仆人的活，但她也满足了。
她用抹布用力地搓着棕红色木板上的深棕色暗点，据大司教说，那是很久之前打翻掉的红酒。她希望在自己为大司教工作的第十年能把这块污渍去掉，每天擦一点，终有一天会清除吧。大司教看到干净的木板会不会摸着自己的头夸赞自己做得好呢。
笼子里的金丝雀叫了两声，像是在赞同艾黛尔的想法。
”你真是非常爱戴大司教呢。“骑士掰开盘子里的甜饼，”让我这样十年不休息，我一定会疯掉的。“
”我是被大修道院养大的孤儿，为大司教工作也是应该的。“
”报恩吗？“
”我想这个比喻是恰当的。“
”这个可不是比喻哦，艾尔。“
”？“艾黛尔疑惑不解地看着蓝色短发的骑士，拿过放在一旁的奶壶，往茶里倒了一些牛奶。
”算了……下一个话题。艾尔，你知道为什么大司教要叫你艾黛尔吗？“
”不清楚。很多人都叫这个名字。“
”你听说过那位嗜血炎帝的故事吗？她也叫这个名字。“
”那个邪恶的炎帝？怎么会？“
”书上说，炎帝背叛了神的旨意走上了错误的道路，母神降她以天罚，在最终的战役中将决定性的力量赐予了骑士团。加尔古玛库之外的民间传说有另一个版本。据说，在和炎帝进行最终战役的骑士队伍里有一位佣兵。那位佣兵是炎帝的旧情人。可怜的炎帝没法对旧情人挥刀相向，最终被信仰纯洁的旧情人斩杀。“
”邪恶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呢。“艾黛尔用茶勺搅拌着杯子里的茶与奶。
”我想大司教是喜欢这个故事才给你取这个名字的。“
”她私下的确也会有一些孩童般的表现。“
骑士看着微笑的女孩，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呢。
”祝你生日快乐。“
骑士把紫水晶项链挂在女孩的脖子上，宝石的光芒像极了女孩的双眸。
”她会庇护你的。“
”这是大司教大人才会说的话吧。“银发女孩抚摸着宝石，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大司教以外的人送的礼物。
”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摘下来。“
艾黛尔笑着答应了，大司教应该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小的礼物生气吧，也许她可以告诉大司教这是自己在集市买给自己的。
大司教大人早上离开前和自己说过，今晚她想像十三岁后的每个生日一样。
艾黛尔只要向往年一样点上蜡烛，穿上她的白色睡裙，坐在大司教大人的床头就好了。大司教大人会在钟声响到第九次时出现，她会解开自己睡裙的带子，她会和自己欢喜上一整夜，这可是自己每年唯一一次被允许与她相拥入眠到黎明的日子。
今年，桌上放着一杯红酒，下面压着大司教的字条，嘱咐她在钟声响第八次时喝下。
在九次钟声响第一声时，大司教大人就从连通自己卧室的密道里现身，穿着与平时大不相同。那是艾黛尔平时从没见过的灰色披风，胸部和手臂上的护甲看起来也很有年头的样子，她像是要准备远行一样。她的手下还捧着两个盒子，小的木盒比较简陋，正正方方的，叠在一个做功精良的长条黑色漆盒上。
”这是给你二十三岁生日的惊喜。不要问为什么。艾黛尔。“大司教把那两个小盒子放在床头柜上，打开了第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子，取出里面的戒指。
她单膝跪在坐在床边的艾黛尔面前，给艾黛尔的左手无名指套上了戒指。
”这是第一个惊喜。“
”您这是？“
她站起来，用食指挡住艾黛尔的嘴。
”不要问，不要动，让我来。“大司教浅吻了一下艾黛尔的嘴唇，把女孩抱上床盖好被子。
她解下自己的披风，脱下自己的护甲，扯下自己的黑色丝袜，钻进了被子里。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脱下女孩的睡裙，只是静静地抱着女孩，隔着丝绸抚摸着女孩的后背。
”这是？“她摸到了项链。
”我自己给我买的生日礼物哦。“
大司教大人没有把项链解下来，她的手停在了艾黛尔的腰上。
艾黛尔看不见大司教大人的脸，但她似乎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大司教大人的抽泣声，直到彻底丧失自己的意识。
”失败品。不管多少个，都是失败品。“
”艾尔，我的艾尔！“
贝雷丝松开了怀中一动不动的少女，她掀开被子，将少女挪到了床的正中央，仰卧躺平，她抚平女孩裙子的皱褶，她将女孩的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戴着戒指的手叠在上方，她把手伸向少女的紫水晶项链，颜色如同艾尔的双眼，她把手收了回来。
她哭着打开了长条漆器盒，取出了里面的短剑。
外表和艾尔一模一样，可那女孩终究不是艾尔。
她拿短剑在女孩的喉咙上比划了几下，没有刺下去。她把短剑放在女孩身边，走去了与卧房相连的浴室。
她点燃了浴缸旁的香炉，把自己埋在了女孩事先倒好的热水里。
异国香料的气味带来了记忆里的音容笑貌。
她甜美的爱人，她甜美的爱情。
她把手伸向浴缸的另一边。
“老师。”
浴缸另一边的影子在呼唤着她，一个有着银雪般白发的影子。
“老师，来这边。”
影子向她伸出手，贝雷丝搭上了那洁白的指尖。
“好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鲜红色的液体从指尖滴了下来，贝雷丝瘫软下来，和白色的幻影一起滑入逐渐被染红的热水中。
骑士把从床边取来的短剑扔在地板上，她看着浴缸里浮起的淡绿色长发。
“原来她的血还是红色的啊，人类的颜色。”
骑士用干毛巾擦去手上的血迹，她把还在昏睡的艾黛尔裹进毛毯里，今晚她就要带这个女孩从港口逃离这片大陆。
几百年来都没有人被允许在这天来大司教房间附近巡逻，就没有人问过为什么吗？
骑士打开卧室那唯一的窗户，又打开了窗旁鸟笼上唯一的门，但金丝雀似乎并没有察觉改变，仍留恋地蜷在笼子的一角。
“艾尔，不管你是她的第几个艾黛尔贾特，你只是我一个人的艾尔。”
蓝发骑士对怀里的白发女孩自言自语，她抱着她走向密道。
金丝雀也飞出笼门，在窗台上停留了一会儿，终向窗外的未知飞去。

后记:
幸福是对过去愉快经验的不断重复。大司教大人在千年的时间里制作了无数玩偶陪伴自己，重复演绎了不知多少个23年。为什么没有第24年？第25年？为什么不是18年？因为她既没有办法想象爱人在23年以后的样子，又贪心地不想让肉体上的欢快提前结束。记忆是有保质期的，寄托着记忆的玩偶们亦是如此。服役结束那日，就是她们荣登殿堂之时，为她们戴上冠冕，披上猩红的长袍，送她们去往永恒的居所，将她们层层叠叠地排列在她们的另一位女主人周围，让她们与那位女主人一同深眠。